每天面对源源不断的新人玩家，应付他们数不胜数的愚蠢无聊的问题，时不时还要面临被投诉的风险，亚莉安实在是烦透了。他怀揣着最后的希冀抬起头来。

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。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过的线索他是否还能重复提交。

明明小桑刚才也摸过这颗皮球的。秦非强忍着浑身的痛意，一个鲤鱼打挺窜出半米远，毫不迟疑地转身便跑！

但那霉斑的形状实在太过于均匀了，两团边缘清晰的圆，像是有人用圆规量着画上去似的。

秦非的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，落在神父眼中，简直就像一把杀人的刀。画像的身体，玩家们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过，只是那张脸没有人敢看。“算了。”萧霄觉得，再继续这样下去，秦大佬还没被抓走，他反倒可能先要变成一个精神病了。

镜中无人应答。

落笔后，那些后来才出现在纸上的规则很快地消散了。反正按照玄门中的道理来讲，这两个鬼说的话的确在理，不像是在骗人。

虽然如此，他却并没有多么愤怒。既然秦非如今还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，就说明在追逐战中，那个追着他们去的血修女没能把他们怎么样。

萧霄在思考、疑惑、发问时所有的细微表情，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习惯相吻合，这是装不出来的。“只要在迷宫彻底消解之前，重新让世界回到稳定的状态，一切就还来得及。”

“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作？”孙守义忧心忡忡：“小秦，你说，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？”艾拉愣了一下。

秦非克制住自己额角黑线的冲动，对着鬼女微微颔首，露出一个完美糅合了礼貌与温和的笑容来。房间里太黑了，他们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。他二话不说便向前走去：“我翻给你看。”

或许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，找到污染源，找到整个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结局。“目的地已到达，请大家有序下车——”不对。

秦非抛出结论。

所有的东西上都有着标号, 不容混淆。在心智健全、性情温和的NPC身上，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，能够给秦非带来不少隐形的益处。

“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听人讲故事的，费了半天功夫，就开出一条毫无卵用的支线剧情来？”玩家们各怀心思，在浓雾遮蔽的村道上艰难前行。它们在那眉宇之间交错着，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宇宙。

“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飞快，不知不觉间，我们的旅程就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天。”

秦非异常的举动肯定与他的天赋技能有关，讨好npc能够给他带来某种好处，或许他的天赋是魅惑系的，又或者他是精神类盗贼，能够从npc身上窃取到某种信息。

玩家只需要拿着这本笔记走进告解厅，完全可以在三分钟之内，将自己的积分拉高到一个不败之地。“谢谢大佬，谢谢大佬！”

他又问了一遍：“司机先生？”

支线奖励！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杀人，还要被观众骂的。现在大家会聚在活动中心，是因为薛惊奇和物业商量好了包餐的计划，然后他们几个跑腿一个个将消息传达给其他玩家，玩家再各自口口相传，这才终于把人都喊回了这里。

秦非顺从地跟着安安老师，两人走向沙坑边。秦非看不见那些弹幕。

听到刺头这样说,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：“啊，应该, 应该是我吧！”直播画面中，秦非与萧霄在神父的带领下穿行在地牢内。

声音洪亮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：“呜呜呜、哇——你们藏到哪里去了啊……”“有个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。”林业低声说。既然如此，那他就不客气了！

“我以我身为神父的职业道德给你们一句劝告，快点离开这里吧。”从圣婴院副本中出来时，鬼婴没有和秦非待在一起，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没看见它。

他怀揣着最后的希冀抬起头来。华奇伟的表情扭曲起来，距离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钟。无形的黑暗漫卷而来，轻柔而压抑, 将秦非整个人包裹其中。

阵阵凉飕飕的冷风从耳后吹过，似有若无的轻笑声像是离得很近，又像是离得很远。修女似乎并不屑与萧霄多做交流。凌娜迅速远离了刀疤，虚倚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
徐阳舒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吓人的脸，简直就像鬼片照进了现实。得到的却是对方无比诚挚的注视。“诶。”

那灵体丝毫不为所动，自顾自地笑着，越笑越大声。

你可以说他冷漠，但实际上，他并不像刀疤那样冷血到全无善恶观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