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很久之前，弹幕功能是在直播一开场就能开启的。“问吧。”

但暗火和星辰间的积分差距却没有那么大，排名时常会有起伏, 也经常被其他玩家拿来相互比较。安安老师继续道：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变脸，扬起眸子，向导游露出一个乖巧又热情的微笑。

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，秦非十分“顺手”地将胳膊猛地一抬。亚莉安脸上的愤怒不由自主地收拢了些许，嘴角也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：“过来吧，输入你的玩家编号，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纹验证。”

秦非在进入囚室后，在不到两米的距离中接连踢到了两次异物。林守英尸变了。在表里世界翻转之前，11号和萧霄一样，都正待在房间里。

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，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。可这种手艺怎会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够练就的？晚饭结束后，秦非、萧霄、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卧室。

听见走廊上的动静他立即站起身来向望，见是修女带着秦非回来了，当即露出了喜不自胜的表情。

撕拉——周遭一片死寂。睁眼说瞎话，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。

“呸呸呸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！”萧霄顿时担忧起秦非的处境, 着急忙慌地离开囚室，冲进了迷宫游廊里。鬼婴则安静地趴在秦非头顶的软枕头上，像只小猫一样盘起身子。

R级对抗赛进行得热火朝天，直播开始才过了一个多钟头，竟然就已经有人死了。他终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着的东西。假如程松是这样的人，那他们接下去几天恐怕就不好过了。

“系统呢？这是bug吧？这肯定是bug！”叮铃铃，叮铃铃。

不然还能怎么办？幸好他作为道士还有一点职业素养在身上，当机立断地告诫了孙守义和刘思思，千万不要回应，也不要回头。在拐角之前，秦非突然停住脚步，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。

假如不看这两鬼青白斑驳的脸，倒也是一副十分温馨的场面。徐阳舒被玩家们包围着，原本惨白的脸色在片刻之间竟已恢复如常。凌娜回头，死死瞪了刀疤一眼，眼中的愤恨毫不掩饰。

而善堂作为黑羽名下的挂名工会，主要的势力范围则是体验世界到C级世界。“规则已经说过，玩家减少是正常现象，但规则设置了一个人数的最低阈值，6人。”秦非抬起头来。萧霄搓搓手：“我就是想说，大佬你什么时候进新的副本，就叫上我一起呗？我弄到了一个绑定资格……”

在他与她之间，竖起一道难以逾越的、以信仰为名建立起的高墙。“是啊是啊。”他旁边的灵体一个劲点头，“我以前老是抱怨这些副本不好看，现在才知道，不是副本设计的不好，是主播水平太次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污染源并不属于副本内部讯息，即使离开过渡空间依旧可以讨论，鬼火一个箭步冲过去挽住秦非的胳膊：“走走走，我们去外面找个舒服的地方说！”

……果然。这个插曲，令玩家们对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。“你看到了。11号，你确实看到了。”

圣经中的魔鬼总是以各种充满诱惑力的面目示人，哄骗着内心不够坚定的子民，坠向堕落的深渊。

“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队友杀了吗！”外来旅行团。

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，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，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了。玩家们眉心紧锁，不由自主地抬手，痛苦地捂住额头。

耳畔的空气寂静,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。

刺啦一下！“血修女，能有多危险？总不至于出现热武器吧。”

最重要的是，秦非很享受这种氛围，这能够让他体会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烟火气，使他确信，自己依旧是个正常人。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动了修女一点点。其他主播见鬼：尖叫、哭泣、四处逃窜。

三途将两人送到暗火公会门口。

对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，他迟疑片刻，猫着腰，一路小跑到秦非身边坐下。她似乎明悟了。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。

双马尾站在会议室里，透过会议室的玻璃门将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，不屑地“嗤”了一声。黑暗的空气中隐约传来沉闷的钟响。

秦非心下一沉。NPC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嵌在了墙壁里。是萧霄。

这是十分常规的思路，所有观众都是这样想的。

鬼火是9号。白日的光线涌入视野，令人意外的是，义庄内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，众人三三两两聚在院子各个角落，细碎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地传入秦非耳际。

他跟着迷雾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