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很难讲。

既然如此，那他就不客气了！

紧接着，如山洪爆发般的议论声喧天而起。那是个成年男子, 身姿颀长, 垂手而立, 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
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，可不知为何，在徐阳舒记忆中，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。……活的教堂，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？没有人获得积分。

“乱葬岗？祠堂？还是村民的家里？”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，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十分不适的了然。秦非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，过于奋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，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轻颤，如同扑闪的蝶翼般，在苍白的脸上散下一抹阴影。还吃什么送别宴，断头饭还差不多吧。

手臂起伏的高度规律得像是一架机器。

木质窗扇磕碰在墙沿上，发出轻轻的响声。

老板娘掀开眼皮，见对面站着的是个比刚才的学生看起来年纪还要小的小男生，原本并不太想理会，却被那声姐姐叫得不由自主开了口。

“你为什么不要？”鬼火大惊失色。

林业身旁，那片小小的坟包旁边，已经一次性围拢了五六个尸鬼，鬼怪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，形成一个圈，将他紧紧围在中间。鬼女漫不经心地开口，像是全然没有意识到，自己正在进行一个怎样惊悚的发言。

那种一层一层抽丝剥茧的感觉，其实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。

他将盒子放回了原位，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单，用垂落的蕾丝边缘将盒子掩盖住。没有系统提示任务开始的声音，告解厅的门也还能从里打开。从萧霄的眼神中，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惧。

鬼火和三途站起身来，林业看了看秦非。三途：？这个副本的NPC简直就是谜语人。

……萧霄抬起头，眼底尽是茫然。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经看过的泰国鬼片。

他是在难过这本书上的字，只有秦非一个人可以看见，这样一来，他就没办法将书拿出去卖钱了。当然，秦非向来说话算话，假如徐阳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种程度，他也不介意亲自去找导游多套要几份盒饭。他们和那女人一样长着棕灰色的头发，身量高大，皮肤粗糙，看起来和兰姆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种。

“请等一下。”想去接近修女以达到获取线索目的的玩家，不止秦非一个。

徐阳舒这个不孝子孙，显然没能入得鬼女的眼，鬼女甚不肯承认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，反而将获得传承的资格交到了秦非——这个和徐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手中。

没有岔路，没有出口，什么也没有。进门的顺序并不影响最后的积分结算，萧霄连蹦带跳地冲过去，直挺挺的双手硬撞开门，头也不回地跳进了门里。

直到距离14点的钟声敲响过5分钟后，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。女人高声尖叫起来，声音尖锐刺耳，划破寂静的长夜。两声。

美容、植发、家政上门……秦非的目光从一张张广告上略过, 最后停在了一张贴在电梯角落的公告单上。秦非忽然“唔”了一声，仿佛凭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。这条线索假若让秦非来解读的话，或许可以读出另一层含义：

那咆哮的怒吼，听起来像是立马就要穿过电话线，把秦非口中的“熊孩子”给一刀砍死似的。秦非闻言一愣：“难道鬼怪们都伤不了我？”秦非顺从地跟着安安老师，两人走向沙坑边。

他转而拿起汤匙，试图去盛旁边碗里的豌豆，却仍旧用了左手。当时他还以为，这东西压根不会说话。

他们报了官，官府的人也没能找到偷尸体的贼，这家人听说了这赶尸匠的威名，愿以重金相求，只为找到儿子，好让他入土为安。……缠绕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，一个山羊头骨做成的面具，黑色的丝带和手环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头上掉下来的角。

……萧霄眼眶都开始发热了，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赶鸭子上架的那个鸭子。

“他怎么就看上……了呢。”秦非抿唇，纤长的睫毛不解地扑闪着，俊秀的脸上写满疑惑。“假如选错的话……”萧霄作为目前“不对劲的玩家”当中最典型的一环，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点观察对象的烙印。

他在玩四角游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，女鬼跟在他身侧时，身上总是时不时传来铃铛响。笃——

他伸出食指，勾住手的食指，像是闺蜜在下午茶时分闲话家常那般自如地闲聊起来：“进。”秦非对着门那头道。鬼手跳了几下，对着秦非比了个“耶”的手势。

“刚刚走廊上有出现别的东西？”

或许现在在这对夫妻眼中，秦非就是他们儿子的模样。若是0号囚徒对2号出了手……

玩家们各自走上前去，有人去挑选床位，也有人在活动中心内打着转，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规则或线索。鬼火是真的心态崩了。